「我會的。我一定會拼盡全力,為像我一樣艱難前行的後來者鋪路,為我們那個被時尚界棄絕的世界搭建橋樑,為被忽視被冷遇的屬於我們的審美觀爭奪話語權,做那個開創時尚界全新世紀的先行者!」
下班後猶豫著是去泡吧還是去健身的沈暨,接到了葉深深的消息,於是拋棄了所有的念頭,直奔葉深深的住處而去。
在樓下抬頭一望,陽台上天竺葵開得零零散散的,一副缺乏打理的模樣。是啊,深深這麼忙,每天早出晚歸的,成殊又離開了,這些花真是可憐啊。
沈暨想著下次給花花們買點緩釋肥的事,上樓去敲門,並在進門的第一時間就先到陽台上給天竺葵澆了水。
葉深深坐在陽台的藤椅上看著他忙活,說:「沈暨,我得儘快把成殊給找回來。」
沈暨手一抖,水澆得太多,頓時從花盆下流了出來。
他忙不迭地拿托盤墊上,沒有回頭看她:「想他了吧?」
「嗯,是啊。」葉深深托著下巴,望著天邊蔚藍的天空,聲音輕緩悠長,「而且,我現在有了更宏大的目標,對於深葉的期望也更高了,我想,如果成殊不幫我,我可能沒有把握做好,也達不到我的理想。」
沈暨勉強笑著回頭:「成殊聽見了一定很傷心,原來你是想要找他幫忙而已。」
「可他自己都說了,我們是攜手前行的同伴啊。」她凝望著天邊,臉上的笑容有些甜蜜,又有些哀傷。
她沒有對沈暨說出後面的話,但她在心裡想:顧先生,其實,你也是我人生最重要的夢想,是我存活於世的意義。
沈暨看著她的笑容,心口不知道哪裡似乎抽動了,一點麻麻的、微微的痛,也不太分明,但空洞得感覺被挖去了一塊似的。
他想了想,把水壺放下,說:「那我告訴你一件事吧,其實,成殊這幾天要和一個人見面,和……一個女孩子。」
葉深深睜大眼睛:「意思就是……」
「對,沒錯,就是相親的意思。」沈暨在她身邊坐下,目光探詢地看著她,「你呢?準備怎麼辦?」
葉深深低頭想了想,然後緩緩揚起下巴朝沈暨笑了笑,說:「那麼,我作為前女友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了,我得去現場,破壞掉這場相親,好好施展一下我的女友力啊!」